翻出去年的存稿改了改
是原著推演向
真奇怪感觉我好久没写咎安原著向了从来都是私设架空
感觉今年我的文学素养都还给老师了
好久没写文言文了,垃圾致歉
无咎亲启:
多日未晤,系念殊殷。
吾自总角与君而遇,就此不分,吾唤子为弟,子称吾为兄,是世人眼见之兄友弟恭。吾亦曾幸得弟如此,人生漫漫,有子不孤。
无咎,试问,情字何解?
吾曾阅《锦瑟》字行间,只道情得惘然无处寻;
吾曾念《击鼓》朝暮时,却言情为执手此生伴。
此乃情也?何为情也?
不过竖心边一青?
再问,可意作长青之心否?
君不语,我无言。
然于我于心,情当何解?
吾曾迷惘,今乃明了。
横乃君姓,竖乃君名。
一撇一捺,其意为君。
一笔一划,尽述愁思。
甚悲,吾伴君自总角到及冠,其间漫长数年来,此情吾从未察觉。
直至与子此生再不相见,吾乃骤然醒悟。
无咎,我倾君已久。
古人曾言,泉水膏肓,烟霞痼疾,而我不以为然。
春之和煦,夏之灿烂,秋之丰硕,冬之冷清。此诚令人痴而往之,然若失君,便再无意义。只有春之余寒,夏之酷热,秋之干燥,冬之死寂,非人所盼四季也。
依前人所言,情乃惘然,吾曾有之;情乃长伴,然一生可算长否?
用吾命相伴可算长久?
说来可笑,吾立身数年之彷徨,阅尽古今大家之书,却不得一字可饰君。
怪否?异否?抑或是我痴也?
非也,君本独一无二,世间再无其二。
君即顽疾,无药可医。
如我为凤凰,君即梧桐,我非君而不栖;
如我为婵娟,君即金乌,我离君而不明;
如我为草木,君即雨露,我失君而不生。
然而为时已晚。
君离我而去,路途漫漫,再不言归。
即使痛哭流涕,即使踣地呼天,即使撕心裂肺,无用。
无咎,我心悦于君,可君再不能与我以答。
应有正解?必有正解。
自那日雨后,自恍然数日后,自历经失魂落魄后,吾得释然。
翻遍四书五经,问厌士农工商,我欲诉君吾之解也。
不弃,终是不弃。
黄泉路长多寂寥,留君在此心何安?
歉矣,辜君救吾之决心,吾终决意向极乐。
然,我本无希君救,只期君能安稳度此生。
吾无错,子亦是。
若能再相见,一不许责我,二不许离我。
只期相于枕藉不弃兮,再无衾寒枕冷念君归。
临书仓卒,祈恕不恭。
纸短情长,不尽依依。
还有什么要说的,就等我们见面后再说吧。
笔墨侵染的信纸随风飘荡,缓缓落入南台河中。
一个水花卷起,信便消失在河中,仿佛送去了某人的手中。
那人白衣飘飘,脸上的笑容却是遮掩不住的明媚。
我可是...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。
他轻抚着系在脖子上的粗绳,粗糙的质感令他感到清醒。
马上就要结束了,是要结束了吧。
他回头再看了一眼桥的对岸,那里是他已经不再留恋的世界。
现在再回想,明明是他写的第一封情书,却成了他的遗书呢。
也罢,也罢。
他翻身坐在南台桥沿上,悬空的脚下便是翻滚的江水。
在那下面,沉睡着他的爱人。
“无咎,我来了。”
他轻声说着,义无反顾地向江水坠去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。
另一端系在桥头的绳子,绷直了。
end